p;而肖韧则是冷冷道:“世子应该清楚,谋反失败只有一个下场。”
他声音很冷,也很平静,对于现下这个情况来说,同样也很残忍。
木佑皱了下眉头,觉得肖韧说话太直接。
而白鱼却只看向裴时愠,这种时候再说些所谓的安慰话都不过自欺欺人,世子也不需要听这些。
裴时愠轻扯下唇角,他掩下眸中情绪晦涩,任谁都看不出他的想法,袖子中,他的手指掐入了掌心肉中,嘴里也满是铁锈血气,但不足以缓解他心中情绪半分。
镇北侯招圣上忌惮,所以镇北侯不敢上交兵权,可越是如此,圣上越觉得镇北侯另有二心。
此一番,是镇北侯想要搏一次,成功自然好,失败他也会将裴时愠送出京城。
就如同那晚在围场树林,镇北侯对裴时愠说的话:“从此处下山,自会有人接应你,宁舒,天下之大,你不该一生都被困在京城。”
赐婚是最后的一根稻草。
裴时愠纨绔一日,镇北侯府就觉得愧对他一日,日日累积,早就成了镇北侯府众人的心病。
镇北侯老来得子,将裴时愠捧在手心,裴时愠初次会叫人时,镇北侯高兴得一夜都没有睡着,后来,年少成材者开始堕落,变成京城人人嫌恶的存在。
裴夫人怨恨的话同样刻在了镇北侯心里。
他的宁舒憋屈了半辈子,总得有一件事顺心吧?
人人都道镇北侯府狼子野心,贪恋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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