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地看向室内的那盆冰,神情迷惘:“府中还有存冰?”
苏韶棠实话实说:“沈玉案从宫中求来的。”
沈玉晦有足足一刻钟没说话。
前段时间,他将府中存冰全部让给嫂嫂用,他自幼活得就不矜贵,在学院时没有冰,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沈玉晦现在很明显地察觉到什么叫区别对待。
他前几日遇见大哥时,好像热得一头都是汗,大哥也未曾有过什么表示,嫂嫂这里的冰才断了不到一日,大哥就眼巴巴进宫地求冰。
这其中落差,让沈玉晦不想说话。
沈玉晦勉强说:“大哥对嫂嫂真好。”
苏韶棠撇了撇嘴,没搭理这个话,而是道:“天热,你也不要省着用冰。”
沈玉晦只是笑了笑,没有应答下来。
宫中求冰,也得不了多少,只供给嫂嫂也未必能够。
沈玉晦在闻时苑待了一日,在府中很清闲,苏韶棠刚学会打吊牌,拉着沈玉晦和络春络秋玩了一下午。
苏韶棠顺利了半辈子,只在赌牌上输过。
不论以前的打麻将,还是现在的打吊牌,她基本上都没有赢过。
沈玉晦看不过去,偷偷地给她放了几张牌,即使如此,苏韶棠也一把都没有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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