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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自己来。”
霍澹褪下了盔甲,素色衣裳勾勒出他劲瘦的身姿。
瞧了眼站在罗太医身边,却一直没有任何要帮他取下丝绢举动的赵婳,霍澹垂下唇角,指尖捻住丝绢一角,轻轻一扯便将血糊住的丝绢扯了下来。
将手臂放在桌上,霍澹抬头望着赵婳,与她解释道:“一点小伤,无需大惊小怪,这伤是适才与宁王交锋时不慎被划伤的,伤口不深。”
赵婳道:“陛下还说臣妾不爱惜身体,陛下不也是?之前昭仁便跟臣妾提过,陛下受伤只字不提,这是第几次了?”
暗红的血已经干涸,衣袖粘在了伤口上,罗太医便用剪子将那衣袖剪得更开。
赵婳抿唇,道:“陛下身上还有哪处受伤了?”
霍澹回答极快,“便就只有左臂。”
赵婳瞧着他也只有左臂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