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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傅先生。”沈常乐笑了笑,仿佛是想获得他的认同。
傅砚泽无言以对,唯有长久的沉默,他静静地坐在皮椅里,像一尊凝固的冰雕,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
沈常乐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她已经做了决定,就不必再多说。她甚至觉得这多出来的半小时都不该有。
傅砚泽的犹豫的确出乎她的意料。
“傅总若是觉得没问题就签了吧。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傅总不拿这些股份来对付我的家人,其他的,您自便。噢,对了——”沈常乐起身,浑身轻松惬意,眼睛对着刺眼的盛夏日光,眯了起来,“傅伯伯那里,麻烦转达我的歉意。”
“以后,路听野就归我了。”
就算是改姓,也只能跟着她姓沈。
没人能从她手上把他夺走,包括她自己。
人走后,傅砚泽的办公室陷入冗长的寂静,像空空的梦境。协议摊开在桌上,每一个字都是一张嘲笑的脸。
笑他贪名逐利二十多年,到头来,连母亲的遗物,也被当作挟持他的筹码。
小野说的没错,他就是一条傅家的走狗。
傅砚泽又点了一支烟,沉沉吸了一口,一双浅色的眼睛浑浊而昏沉,犹如一个没有火炉的冬夜,阴冷得叫人不寒而栗。
沈常乐从办公楼出来,去了一趟超市,挑挑拣拣买了一些自己看得上眼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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