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从船舱延伸到船尾,他曲起一条腿坐在甲板上, 清隽的背影被阳光照得仿佛镀了层神圣的光。鱼竿纹丝不动, 鱼线静静地坠在海里,跟他这个人一样,收起锋芒的时候安静得仿佛毫无攻击性。
但温瓷知道这是错觉。
鱼线一旦绷紧, 他收网的速度会比任何人都利落。
哗得一下, 破开水声。
收获说来就来。
温瓷定睛望过去, 看到一条用力甩着鱼尾的金枪鱼正在努力挣脱鱼钩, 它越挣, 钩子越紧。温瓷无端想到如果他没放弃计划, 自己是不是也会成为那条金枪鱼。
捏着鱼线另一端的手倏地抽回,利索地拔下钩,金枪鱼挣扎数下,噗通一声落进钓箱。
薄言看她微微出神,朝她扬了下钓竿,示意:想试试吗?
温瓷摇头,往年出去海钓,都是她看别人收获的份儿。比起蛰伏等待,她更喜欢张扬刺激一点的运动。
看别人钓觉得无趣,看他倒是赏心悦目。
温瓷喜欢欣赏他捕猎者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