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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车,司机还跟她开玩笑:“您下次大半夜的打车,给我打电话,认准我这车牌!千万别带钱哈!”
温瓷苦恼地回头:“不行啊……这么败家,我先生受不了的。”
司机看看被称之为“先生”的那位,酒店的灯把他照得格外玉树临风,男人都要忍不住称一句俊朗的程度。
短短几步路就到室内,他手臂上搭的那件外套还忍不住要往老婆肩上搭。
哪儿看得出半点受不了的意思。
正好电话响,薄言朝温瓷晃了晃手机,到一边接电话。
温瓷站在原处,就这么两手拢着风衣打量他。
这一路上她绞尽脑汁想让他开心,这会儿再看他神色,比先前紧绷着的样子好看许多。他讲电话时半垂着眼,空余的那只手抄在兜里,身形挺括,很招人眼。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平淡下来了。
对方讲了一大堆还没说完,他抽空转过身,下颌微抬,示意她去酒店里边等。温瓷指指穿在自己身上那件带了木质香的大衣,用眼神回敬:我不冷。
又过两分钟,薄言像是等不及了,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过来牵她的手,径直把她往酒店里领。
这会儿靠的近了,温瓷才能听见他在和电话那头说什么。
“按遗嘱的流程走,还有什么问题晚点再说。”
“庄园有空我会飞一趟过去签,嗯,不用管,你先把那些处理好。”
是在跟律师聊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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