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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再来一次,他却觉得:算了,不低头就不低头吧。
有些事情没必要争个高下。
食指曲起,碰了碰她发红的眼眶,薄言问:“昨晚做梦了吗?”
“没。”温瓷下意识道。
薄言拆穿:“后半夜你一直翻身,不太安稳。”
他坐在床边,神态平静地说起有一年去温哥华出差,下了罕见的大雪。
温瓷一开始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说到旧事,在故事接近尾声时恍然,他大概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开解她,没必要把别人的错误背在身上。
刚才确实说了谎。
昨天做了好几个片段式的梦,有高中时的她和薄言,有常常用来罚跪的静室,有小时候当爸妈之间的传话员,也有那个和章合泰眉眼相似的男孩。
醒过来不太记得内容了,只记得梦里挥之不去的压抑心情。
这份心情在清醒后已经淡去几分。
可是在听到他曾经的经历后,她又觉得某种神奇的共鸣让胸腔仿佛被撕裂般难受。原来比她还早数年,薄言就背负过这种压抑了。
温瓷问:“后来呢?你什么时候想通的?”
“刚才跟你讲的时候,都还没放下。”薄言握紧她的手指。
他的开解方式与别人不一样,温瓷却听懂了。遗憾和愧疚是随着时间越长扎根越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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