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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他再三回头:“就去一两天,很快回来。”
老奶奶笑:“去吧。”
从邻市过来最快的是高速,因为嫌司机开的太慢,中途换了薄言亲自驾驶。他这一路上都在想,如果章合泰的儿子真出事,像温瓷那么傻的,一定会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吧。装的那么冷心冷肺,其实她很傻,很轴,心也很软。
别的或许没法感同身受,只这一件,他却可以。
温哥华的那场雪同样在他心里下了很久。
这一路上,电话也打了不知道多少。
她不接。
越是这样,薄言越是难安。所有的烦躁不安只好通过加重脚下油门,才能稍稍得到一点缓解。
高速上下来,他先回的香樟豪邸。
温瓷没在。
转道又去老宅,正好看到章合泰从老宅园子里冲了出来。
章合泰精神恍惚,居然没看到自己闪着大灯的车。
一路跟随到医院,上楼,那颗狂乱跳动的心在看到她的瞬间几乎就落回胸腔了。可是下一秒,他又注意到她额角的伤口。
血迹已经干涸,黏在她无暇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须臾间,怒气就涌了上来。才不见多少个小时,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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