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在第二天早起时多压一层遮瑕就算了事。
现在这副场景让这次负伤显得特别隆重。
他单膝跪坐在地,用干净棉签一点点扫过她的脸颊,距离近到足够让温瓷感觉得到他的呼吸。温瓷坐得端庄,因为无聊,开始数他呼吸的频次。
数到第七次,温瓷察觉到一丝异样。
视线掠过。
他的表情有一瞬凝固,而后指节捻起一撮她耳边的长发,问她:“赢的代价?”
“头发而已。”温瓷不管不顾,“晚点全剪了就看不出了。”
薄言皱着眉,替她别到耳后:“你还真是好孙女。”
上一次也是这么讽刺她的,语气如出一辙。
温瓷想,要不是自己足够了解他,就他这样的态度,就他这样的语气,很难讨到妻子的欢心。
这样的想法来得很短暂,在妻子两个字出现时就消失殆尽了。
她潜意识地,依然把他们的婚姻当做一场利益交换。
在神思开始游走的第五分钟,眼前多了一沓文件。
温瓷回过神,不解地朝他望去:“什么?”
那沓文件像扑克牌似的在她面前摊开,薄言单独拎出其中一份:“去海氏之前,给你家老太太找点事情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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