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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进园子十来分钟,出来的时候薄言正靠在车门边等她。
他不如往日那么沉得住气,指间罕见地夹了根烟。那点猩红快要燃到烟尾,地上留下一截青灰。他应该没怎么抽,光温瓷从园子里出来的这一会儿,他都没抬一下手。视线停留在不远处的一颗梧桐树上,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温瓷竟然觉得这一刻很有意境。
也许是她刚做完一件从来不敢在老太太面前做的事,总之现在心情顺畅,看什么都特别有意境。于是她就站在拐角处偷偷看他。
说起来也奇怪,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温瓷没有哪一刻看他不是光明正大的。
她想看便看,因为目光瞩目,他也很快能察觉到她的目光,最后都会变成四目相对。
像这样的“偷窥”时刻难得一见。
可以看到在她视线之外,独属于自己的薄言。
他懒散地靠车而站,脊背却没有因此弯曲。夹着烟的手臂垂在一旁,轻缓地敲击车框。这一身剪裁得体的西服和他嘴角的创口贴并不相配,但又意外吸引人。
仿佛在斯文里多掺了点痞气,足以让人想象到他如豺狼般的一面。
最终目光还是停留在他的侧脸,温瓷承认他长得很好看。
当初注意到他不仅是因为确实没见过他这样类型的,更是那张无懈可击的脸,每个点都长在她的审美上。
年少的时候,她喜欢他与众不同的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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