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从不觉得这种吹气法有什么效用,曾经看到旁人这么做时只觉得可笑,可是此刻他颇感微妙,好像真的可以消除痛感。
起码这种待遇在他过去的那段人生岁月里是不存在的。
看她还在低头拆创口贴,他终于没忍住:“有这么夸张吗?”
“有啊。”温瓷撕开一侧贴纸,在他嘴角丈量了下角度,而后说,“你不知道我当初就是看上你这张脸?”
“那确实挺重要的。”薄言态度认真。
温瓷倏地就笑了。
她很久没那么认真地笑过。
明明谁都没有讲笑话,所谈的事情也并不好笑,但她就是想笑。
笑到肩线颤抖,她整张脸都埋在薄言肩窝,还不停地用空余的那只手去捶他的手臂。她仰头时,额头不小心撞到薄言的喉结,听到他闷哼一声,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又续上了。
“薄言。”温瓷捧住他的脸,浑身都是笑过之后慵懒的松懈。
薄言定定地看着她。
等她说出后话。
他隐约觉得下一句话应该会致他的命。
然而,温瓷眉眼带笑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最终只是又轻轻地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随她怎样都好。
薄言在心里这么想,失望依然像爬山虎般蔓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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