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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没人问过她的意见。
这顿晚餐结束,温瓷驱车回自己的住处。
夜幕下玻璃搭建的温室泛着蓝荧荧的光。白天有人打理过了,这会儿满室玫瑰都娇嫩欲滴。露珠剔透,从饱满的花枝肆意滚落。
温瓷踢开高跟鞋,扯过一张摇椅躺了上去。
玻璃顶,能看到靛蓝色的夜空。她眯起眼,大概白天太累,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一场梦来得突然。
梦里是数天前,她与薄言在车里的那场对话。
他们鼻尖相抵,气息混在一起。薄言没再问那句“有没有想过他”,他沉默着,微微仰头,鼻尖顺着她的鼻梁、山根一路蹭到了眉心。而后轻轻吻她的眉眼,脸颊,耳垂。潮湿的气息兜头而来,就像身处雨季的玫瑰园。
温瓷同样仰起头,她慢慢接近他,闻到了冷松的清冽。
即便含着他的喉结,她也觉得他身上有股挥散不去的清冷感。越是拒之千里,她越想要掌控。
大概是梦,所以一切发生得毫无缘由。
他们之间似乎不再有三千多个日夜的隔阂,不再觉得陌生,也不需要质问与和解,只要简简单单一个眼神就能放下所有奔赴到一起。
在他进入的那一刻,她觉得荒诞到了极点,也满足到了极点。
在某个让人忍不住尖叫出声的时刻,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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