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犹在耳,可她却走了,天人永隔。
傅成晏心中刺痛,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阿檀的头顶,一声叹息:“我放心不下你,阿檀。”
“嗯?”阿檀不明所以,柔声回道,“我好好的,父亲,没有什么让您放心不下的。”
可是,傅成晏慢慢地重复了一遍:“我放心不下你,当年我也是出去了一趟,回头你母亲就……不在了,她不在了,都是我不好,我没能保护好她。”
这个刚硬的男人思及往事,不由自主陷入了一种偏执的、不能自拔的状态,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办,我本来打算带你去渭州,但那里山水恶劣,我又怕你受苦,况且你还没出嫁,我一直想等着你嫁给明堂,我才能安心,如今又这样,怎么办?怎么办?我不在家里,崔家舅兄也不在,若出了什么差池,谁来护着你?阿檀。”
“大表兄还在长安呢,他会照顾我的,父亲不必过分忧虑。”阿檀安抚着父亲。
但傅成晏明显还是忧心忡忡:“明堂毕竟年轻,官阶也不大,要紧时候顶不了用,世道险恶,不能以常理论之,吾辈须执掌中剑,方能震慑宵小,不行、不行,我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饶是阿檀满腹离愁,也被父亲说得哭笑不得:“不至于,朗朗乾坤,清白世道,这里又是京城长安,能出什么事呢?”
老父亲眉头皱成一团,念了又念,叹了又叹,最后摆了摆手,带着一脸的忧愁出去了。
……
过了两日,傅成晏启程,临行前万千叮嘱女儿,在家中万事小心,轻易不要出门、不要招惹是非,他絮絮叨叨,念了许久,仿佛比元嬷嬷平日还要啰嗦一些,硬生生地把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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