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薄雾。
念念已经好起来了,这几天下雨不能出门玩儿,只得在阶廊下蹦蹦跳跳的,像小兔子一般很不安分,手腕上的那串翡翠铃铛不停地叮当作响,闹得阿檀心烦意乱。
没办法,这孩子特别喜欢那串铃铛,死活要戴着,不让戴,就哭给大人看。
天气差不多热起来了,院子里换上了湘妃竹帘,帘影参差,阿檀坐在花窗下,隔帘看着念念,神思有些儿忡怔。
雪青从外面进来,和荼白耳语了片刻。
荼白小声地“啐”了一下:“管他作甚,活该呢。”
阿檀的目光转了过来,微微地叹了一声:“他又来了吗?”
雪青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是,娘子,大将军今天又来了,现在就赖在门口不走,侯爷说,打烦了,不打了,随他蹲着去,您甭去理会。”
那日秦玄策被傅成晏打得半死,丢了出去,但第二天他又来了,连门都没让进,被傅成晏又按住暴打了一顿。
如是数日。
傅成晏打了两三天,恰逢念念过生日,抱着外祖父蹭蹭又贴贴,把外祖父哄得心花怒放,寻思了一下,瞧在孩子的份上,暂时放过了她那不是东西的父亲,罢手不打了,只吩咐管事的把大门关紧,别叫姓秦的踏进一步。
秦玄策每天都来,就在门外坐着,第六天了。
阿檀抬头看了看天,雨还在下着,雨水落在檐下的青石上,滴滴答答,声声断断。
她想了想,叫荼白取了伞过来,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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