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孩子稍大一些,他也曾多次写信,问她要不要来渭州。可是,大抵是因为长安繁华,她并不愿意离去,便是回信,也不过寥寥几笔,他心中悲凉,无处诉说。
现如今,这个“女儿”却问他,“难道就没有一丝父女情分吗?”,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神情纹丝不动。
傅锦琳见此情形,不敢再去触怒傅成晏,又扑过去,抱住了傅老夫人的大腿,嚎啕大哭:“祖母,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是您的琳娘,您养了我这么多年,难道如今您不疼我了吗?祖母,您救救我、救救我啊!”
傅老夫人低下头,看了看傅锦琳,这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她原先最疼的孙女儿。
她生了三个儿子,长子傅成晏最为出息,但是自少年起就承袭父业,常年驻守边境,及至长媳身故,留下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儿,当时就抱到她的身边抚养。
这孩子身子不好,自幼体弱多病,她格外怜惜一些,捧在手心里娇养着,幸而孩子乖巧,长大以后特别贴心,百般亲昵孝顺,叫她老怀宽慰。
谁能料到,这居然不是傅家的骨肉,而是被人调包的孩子。
饶是傅老夫人见多了风浪,这会儿也有点缓不过神思来,只是看着傅锦琳,不住地叹气。
傅锦琳见状,哭得更伤心了,声嘶力竭地哀求:“祖母,您发句话啊,莫非,连您也不要琳娘了吗?那我活着做什么,还不如死了算了!”
“胡说八道!”傅老夫人听得这话,下意识地板起脸,和往日一般,呵斥不懂事的孙女,“好端端的,多大点事,说什么要死要活的,晦气话,可不敢如此。”
对啊,这是她的琳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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