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杜衡在窗边看着两崽子,字没见得写,倒是你捏捏我,我戳戳你,叽里咕噜的不晓得在说些什么。
旁的没听清,“逆子”的最后一句话倒是听到了。
杜衡敲了敲窗棂: “秦澹策,你还好意思嫌弃你爹笨考不中进士啊?你呢,每天吃饭三大碗,吃了就调皮,调皮完了睡懒觉。叫哥哥摸摸你的脸皮厚一点还是县衙的墙门厚一点吧。”
两个小崽子看见窗外的人,齐齐捂住了嘴巴。
杜衡瞧见崽子一致的动作,失笑:“小爹呢?”
“小爹出城去了。”
杜衡眉心微动:“又下地去了?”
承意点点脑袋。
“那你们俩乖乖的,我去接小爹回家来。”
“知道啦!”
临年节,县里已经挂上了红灯笼,今年肉眼可感县里热闹了些,这当头采买年货的人来往如织,倒是喜庆。
出了城,不过三两刻钟就能见着还在开垦荒地的农户。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1
秦小满端了一大盆沙土,正在过网筛石子,眼见活儿就要干完了,能安心回家过年了去,听到声音举头见着了个长衫打扮的男子。
留着一抹小胡须,微仰着下巴,半眯起眼睛一副沉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