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满弯下腰捏了捏稻子,微微叹了口气:“瞧这片片水田,几乎都不见得有水,天气旱的厉害,这稻子有五成都是秕谷。”
都是老庄稼人了,杜衡自也是看出了稻子的长势与收成,再又看了一眼农户正在掰的玉米,棒子不大,颗粒稀疏且不满颠。
“老人家,今年庄稼收成可好?”
顶着草帽的老农打量了杜衡和秦小满一眼,见着两人眼生的很,又有车马的,自是不必说都晓得是县里的大户人家。
他没好气道:“好也不好左右苦的都是农户泥腿子,与尔等金包银裹的贵人有何干系。”
在后头的江岂闻言斥道:“怎么说话的!”
老农梗着脖子道:“老鳏头这等粗俗之人说不来甚么上台面的话。”
“问你什么答什么就是,这么阴阳怪气的作何!”
老农道:“这秋收干活儿的是农户,腰包撑满的却是衙门和乡绅地主之户,老鳏头还做甚么客气,装甚么孙子。”
江岂听见老农夫口无遮拦的话惊的后背一凉,当着县太爷的面说衙门不好岂不是打县太爷的脸。
他正想阻止,杜衡却先他开口道:“这话怎么说?”
老农虽是不满,却也把话点到即止,说多了只怕是真的要招惹来麻烦,这些年秋阳县过得苦楚,他能熬过灾荒,躲过病疫活到今天不容易,还是惜命的。
“老鳏头被这太阳晒昏了头,胡言乱语来着。”
江岂微微松了口气,好歹是没有继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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