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上来帮忙停靠,先时在李家的铺面儿前是因为熟识有此待遇,现下全然生人也有,便是牛马的差距了。
若是把牛车停在人铺子门口,只有来催促赶人的,马车便换了嘴脸,好声好气的接待。
许多时候确也是不怪人总想着装点门面,实乃是有太多人就吃门面功夫。
杜衡随着伙计进去,和秦小满一起看了看纸。
“一令一千二百六,黄纸八百八。”
杜衡和秦小满尚未问价,倒是同在书坊里旁头的书生先行问了出来。
“前阵子一令不是才一千二的价,黄纸也不过八百,怎的突然就这个价了?”
“我们书坊的纸都是好纸,郎君你好好瞧瞧这厚度这韧劲儿,可不是外头那些一戳就破的薄纸。再者这年关了,米面粮食布匹茶的,哪样不是价格涨的吓人,咱这纸不是什么能进嘴的东西,可那是你们读书人的要紧物,不比吃食贱吧?怎能有不涨价的。”
书生被端着个暖手壶戴着一顶狐貂冒的男子说的还不了嘴,半晌后才道:“涨价也罢,作何黄纸涨价的比白纸还高?”
“黄纸不好做,价格自然涨的高。”
若非是杜衡自也产纸,怕是还真被这老板给忽悠了过去。
只怕是黄纸价廉,买的人多,比白纸更为好卖一些,为此同样是涨价,却把黄纸涨的更多。
果真是商户狡诈,也不枉有些人骂。
“也罢,那我便买一百张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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