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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腿脚不好,平时散步不会走远,最多半小时也就回来了,现在距离他第一次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还是联系不上外公。他不得不担心,外公、程问音,还有他的父母,是否已经因为他出了事。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冒险,打电话给军部家属区时,有个陌生的男人朝他走了过来。
男人朝他扬了扬烟盒,笑了一下:“哥们儿,能借个火吗?”
对方穿着普通,表情松弛,似乎只是路人。
但齐砚行不敢轻易放松警惕,他不欲与对方多交谈,客气地说:“不好意思,我不抽烟,身上没火。”
然而男人非但没有就此离开,反而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实不相瞒,我看您有些眼熟,很像之前的一个老朋友……”
这番莫名其妙的说辞让齐砚行心中警铃大作,他保持着镇定,喝了一口果汁,笑道:“那您肯定是认错了,我是从南方来的,今天第一天到首都。“
他又操起了南方口音:“首都太大了,我怕走错路,在这儿等表哥来接我。”
“当真?”男人挑了挑眉,“可我记性很好,从来不会认错人。”
“您中学不是在明德中学念的吗?我没记错的话,您名字里是不是有个‘行’字,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行’?”
齐砚行心下一沉,不疾不徐地答复道:“您真的认错了。我姓曹,单名一个‘敬’字,敬贤礼士的‘敬’。”
此人不简单,每句话都带着极其明显的试探性,齐砚行心知不能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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