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问音连着打了很多通电话。
给齐砚行的父母,给沈柏渊,给工会相熟的同事。没有人能想出万全的办法,他也不敢联系以前的朋友们,担心会牵连到他们。
放下电话后,他捂着发痛的耳朵,突然觉得很累,很想哭。
他想带着宝宝躲起来,躲到一个谁也发现不了的地方,躲过这场风波,躲过这场迟迟不宣告结束的战争。
可其一,没有这样的地方,其二,他不能抛下外公,还有其他家人。
他感觉自己正身处一条漆黑的隧道里,空气稀薄,岔路甚多,在不知道隧道尽头是否确有光亮的情况下,每个选择都是在饮鸩止渴。
宝宝躺在他腿上睡着了,怀里的绒布小鸭子被玩得脏兮兮的,该洗了。
程问音拿过来,如视珍宝地按在胸口,想象那个一针一线做出它的alpha,现在是不是也在想着自己。
他换上了那件白色睡裙,依靠上面残留的松木味道,给自己注入一星半点的希望和安全感,闭上眼睛,像是在自己哄自己睡觉。
爱人在何处?
何时会归来?
一晚上,程问音被这两个问题惊醒了数次,直到再也酿不出睡意。
万般无奈之下,他想到了最后的办法。
他打开针线盒,找到放在最底下的一张纸条,趁凌晨街上无人,来到外面的电话亭,拨通了纸条上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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