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压抑太久,想通过一种直接的方式来表达自己。
对程问音,他抱有的是感谢也好,支持也好,亦或是像之前,他每每去蹭饭,被热饭热菜感动得一塌糊涂时,也想来个友谊的拥抱。
总之,都是再纯粹不过的感情。
程问音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了,但很快,这份惊吓变成了难以抑制的鼻酸。
他想起沈柏渊两年前的样子,开朗、健谈、爱笑,像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眼里的光亮得灼人。
不似现在,他身上像是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灰尘,他抖落不掉,只能背着它,等待自己最后垮下去的那一天。即便他是在笑着的,那笑容之下的疲惫和麻木,任何一个曾见过他过去的人都能轻易看穿。
在这场战争中,没有人能轻松脱身。
他抬起手臂,覆上沈柏渊的背,轻轻拍了拍,“没关系的,你也累了,不用硬撑着。”
沈柏渊还是哭了,眼泪掉在他至交好友的妻子肩上,他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却又久违地抓住了一丝落到实处的力气。
片刻后,他松开程问音,哽咽道:“老齐会回来的……我也相信。”
十月初,群州一役结束后,战争逐步演变为了残酷的堑壕战对峙。
这些战壕,像一道道生满坏疽的伤口,由东向西,横亘联盟中部,延伸至珀登山脉。
联盟中部多山地,典型的易守难攻,敌军的首要难题是抢占制高点,否则其具有压倒性优势的坦克、摩托化集群将毫无无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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