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的遭遇痛哭,还是为他自己。
可他有什么资格为自己哭呢,他想。
他自己走着走着,走上了岔路,一次妥协后,换来的不是解脱,而是更多的身不由己,他早已成为了腐坏的一部分。
他手上沾了罪恶的血,洗不掉了。
程问音打开门,看到满身落魄的沈柏渊,赶忙让他进来。
“嫂子,我……咳咳……”
可能是最近烟抽得太凶,又没心思休息,沈柏渊嗓子哑了,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程问音给他倒了杯温水,他一口气灌下,这才勉强能开口说话。
“这次的消息,是国防部的一个人帮我打听到的,应该不会假。”
沈柏渊环顾客厅,走到与之连通的阳台,看了一眼外面,把窗帘拉严实,门也全都反锁上,而后带着程问音来到卧室。
卧室的窗子小,外面正对着的是车子和行人都会经过的路,藏不了人,说话相对安全。
他和程问音坐在床边,让宝宝在床上玩玩具。
“上个月要塞被攻破,速度远远超出了上面的预想。在这之前,他们都认为凭借要塞,斯维因防线起码能守半年之久。”
“才守了一个多月就崩盘,他们觉得这不可能。”
沈柏渊用的是气声,加上原本就嘶哑的嗓音,听上去无端让人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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