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粥,然而吞咽的动作明显有些困难。他在强压着反胃的感觉,不想让外公担心。
但外公是看着他长大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接过程问音手中的碗,帮他顺了顺背,“外公知道你难受,实在吃不下也不用勉强。”
程问音笑了一下,“我好多了,明天把宝宝接回来吧。”
“我怕宝宝看不到我,晚上睡不好……”
“音音,这里没有别人,”外公实在心疼,皱了皱眉,忍不住打断了他,“难过委屈的事,都可以和外公哭出来。”
“你忘了吗?小时候在学校跟同学闹不愉快了,不敢告诉你妈妈,都是偷偷跟外公讲的。”
程问音低下头,不敢同外公对视,怕自己马上就会变回那个一点都不坚强的程问音。
他知道无论何时,在外公这里,自己永远都是可以随时哭出声来的孩子,他知道的。可正是因为知道,才不敢轻易放松,他不忍让这样一个爱自己的长辈,到了应该享福的年纪还为自己忧心。
“中秋节的时候,齐砚行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外公说。
程问音惊讶地抬起头,“什、什么……是中秋节吗?”
“对,中秋节晚上。”
“他和我说,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你和宝宝,没有做到当初答应我的事,很愧疚。”
“我本来以为这小子是太久没回家陪你们,赶在团圆的日子,心里过意不去,还跟他开了几句玩笑,让他回来陪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