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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睡衣,披着一件丈夫的外套,眼神空洞地呆坐在家门口,没有流眼泪,只是一直在发抖。秋日清晨的冷空气仿佛侵入了他的骨头,让他手脚不听使唤。
过了很久,他终于有了别的动作,将肩章凑近鼻子,试图找到熟悉的气息。
是有的。是真的。
有一丝很浅的松木的味道,但更多的是干涸的血,散发着一股陈旧的铁锈味,盖过了一切。
程问音像是被这一丝味道唤醒了一般,眼泪唰地一下掉了下来,心脏渐渐复苏,钝痛随之而来。他将肩章死死按在心口处,不敢哭出声音来。
庞大的痛苦霎时间淹没了他,叫他一时间无法思考,也无法找回力气。他赤脚踩着拖鞋,脚踝冻得通红,撑着墙壁想站起来,还是没能抵过突然袭来的眩晕感,脚崴了一下,再次摔倒在地,肩章也从手中滑落,掉在几十厘米远处。
“砚行……”
程问音哽咽着,跪在地上,伸手去够肩章。他向来最爱干净,此时却狼狈地瘫坐在楼道里,身上蹭满了灰。
楼道里的灯闪了几下,忽然灭了。
齐砚行每次离家前都要检查一遍家里的各种电器,包括楼道里的灯,可上次时间太紧张,很多事情都没能顾得上。
没能好好吃一顿午餐,没能拥抱再久一点,没能……换一只灯泡。
程问音抬头看向天花板,愣了愣,捂着脸失声痛哭。他满脑子都是最后那通电话里,齐砚行对他说:“谢谢音音让我这么幸福,我爱你。”
他想不通,他们明明都在那么努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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