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笑,道别程问音和宝宝,上楼,回到自己家中。
天黑透了,他坐在猫窝旁边,领口绣着鹰标的风衣失去了应有的风光,皱巴巴地压在地上。
他感到身体里有一部分东西在相互用力撕扯着,快要把他撕烂了。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连猫都没有出声。
沈柏渊仰头靠着墙,发狠地撞了一下。可痛感是有限的,沈柏渊可笑地想,人对自己,终究是下不了多大的狠心,所以才一再妥协,直到无路可退。
想起那声清脆稚嫩的“干爹”,他用手心挡着眼睛,哭得像个没出息的窝囊废。
猫在他脚边乖巧地窝着,大概是这个孤独而煎熬的夜里,他唯一的陪伴。
还有那本专业书,当年是他送给齐砚行,现在又被他莫名其妙地借回来。书已经十多年了,齐砚行保存得很好,他知道自己是根本不敢翻开来看的。
因为那代表了他最怀念、最不忍辜负,却又已经被他辜负了的一段岁月。
如果可以,沈柏渊希望好友一家永远都不要知道,今晚,自己并没有去疗养院陪母亲吃饭。
枪声响起时,他就站在现场,清清楚楚地目睹了一切。甚至可能在不远的以后,也许明天,也许下个月,枪声将会出自他的这双手。
第七十二章
时间行至六月的末尾。
吃过晚餐后,程问音带着宝宝在院子里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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