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很温和,饶是程问音这种不爱酒的人,也忍不住想多品味两杯。
他靠在alpha肩上,小口啜着红酒,跟着默剧的节奏,一阵阵笑起来。
宁静的夜晚,温和的红酒,爱人的陪伴,气氛如此好,却因为彼此都知道这其中有假装的成分,所以不甚轻松。
剧目的最后,骗子穿上了一身军装,胸前挂着奖章,趾高气扬地走入酒馆,同人们就战争的形势高谈阔论。然而第二天,他还在躺在满地的空酒瓶中昏睡之时,却因为这身军装,被送上了去往前线的火车。
他脱下衣服,扯下奖章,表情狰狞地拍着车窗,但无济于事,列车已经提速,离月台越来越远,直到画面中只剩下一串火车蒸汽。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给观众留足了想象空间。
房间里忽然安静得有些过分。
默剧不会发出声音,程问音和齐砚行在笑过之后,也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齐砚行搂了搂妻子的肩膀,率先打破沉默:“要洗澡吗?我去烧水。”
程问音点头说好,齐砚行便起身去关电视机。
按下电视机开关的同时,他被程问音从身后抱住了。
“真的不打算和我说了吗?”程问音伏在他背上,语气很轻,像是混着醉意,“你要去更远地方的事。”
他原本不想由自己来打破这份表面的平静,仍然寄希望于丈夫能主动,但刚刚那出喜剧中的悲剧,战争年代的黑色幽默,像一记响亮的警铃,提醒着他,现在就快要没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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