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捂住口鼻却忽然有些舍不得,这时听见身旁的同事喊道:“我老婆来了!”
齐砚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灯光下,一行人正在朝他们招手。
是他们的家人。
是程问音来接他回家了。
偌大空荡的停机坪上,只有星星点点的光亮穿过薄雾,围绕着久别重逢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所有人都在拥抱。
程问音戴着一条藏蓝色的围巾,下巴藏在里面,鼻尖冻得有些红。他看着齐砚行,忽然笑起来,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脸,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齐砚行揽入怀中。
坐上回军部的大巴车,车厢很快被家人间的低语声填满,他们坐在后排,掌心相扣,如同躲进了混乱世界中远离纷争的一隅,默契地都没有说话,只安静地看着彼此。
爱人日思夜想的脸此刻近在咫尺,齐砚行大脑一片空白,凑上去轻轻吻了吻微微翘起的唇珠。车子转弯,车身骤然歪了一下,程问音抓住齐砚行的肩膀保持平衡,两个人的鼻尖将将蹭过。
进入首都市区,街灯的光亮透进车厢里,齐砚行借光看着他的妻子,撩开他垂在一侧的头发,叫他:“音音。”
几分钟前,齐砚行还在暗暗提醒自己要少说话,因为一开口就有露馅的风险,但此刻已经下意识叫了爱人的小名。
程问音很敏感,当即听出他的嗓子不对劲。他抚上齐砚行的额头,眉心蹙起,“砚行,你生病了?”
齐砚行感受着额前和脸颊上轻柔的触感,想和爱人说没关系,只要抱抱你,很快就会好了,但又讲不出口这种酸不溜丢的话,只揽过程问音的肩膀,低头吻了吻他的头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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