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懊恼不已,狠狠锤了锤自己的脑袋。
即便如此,他还是记着妻子交代的事,去婴儿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宝宝,暗下决心,一会儿一定要抱着妻子好好道歉,把自己是怎么想的都坦白说出来。
十几分钟后,程问音从浴室出来,径直走向婴儿床,仿佛没看到站在卧室门口等他的齐砚行。
齐砚行刚想不管不顾地从身后抱上去,忽然闻到了程问音身上沐浴乳的味道,想起自己今天还没洗澡,他又犹豫了。
程问音爱干净,就这样脏兮兮地抱上去会不会更惹人烦?
这一脚刹车让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底气一瞬间散了大半,犹豫再三后,他还是先去浴室快速洗了个澡,期间在心里反复打着草稿,比给弹道角度做评估计算还要谨慎。
他披着浴袍出来时,程问音正在梳妆台前涂润肤乳,他只坐在长凳的半边,像是特意留出来了位置。
齐砚行走到他身后,还没开始说话,先一步释放了安抚信息素。
这其实是他惯用的一种战术,可以不太恰当地类比为:战场上,步兵进攻前,炮兵要在后方进行长时间的炮火压制,有效打击对方阵地上的防御工事,给步兵的冲锋创造机会。
只可惜这次程问音没有那么好糊弄了,他刚要开口,只叫了一声“音音”,程问音就啪地一声合上了润肤乳的盖子,看着镜子里的他,说:“不要那么多信息素,要你好好跟我说。”
想耍小聪明却被拆穿,齐砚行顿时噎住,收敛了自己的信息素,安分地在程问音身边坐下。
“音音,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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