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寺的石阶。
今日也是一个难得的晴天,他们顺着那些湍流的人群来到山顶,看见写着国兴寺三个字的匾额时终于感觉能松口气。
林知默抬起头看向那龙飞凤舞、相当熟悉的三个字,想起很久之前父亲写下它们时的神情。
“指不定就如国师所说,今后这里将会成为一个重要的地方。”
多年以后再度想起这句话,或许父亲、亦或是上一代国师所言的确不差,这里确实成了一个很是重要的地方。
白鸟的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看见还有不少穿着颜色款式不尽相同僧袍的僧弥从山门外走进,又和站在国兴寺门前的僧弥互行一礼再进门的动作。
“还有其他寺庙的?”她有些奇怪。
林知默回过神来,也随着她的视线扫过去。
“大梁不太限僧侣讲经布道,加上近几年来与北蛮多有冲突,不少北方僧侣顺之南下,落脚京兆后,在皇城附近兴建了其他寺庙。”他目不斜视地路过落在自己面前的一张精致秀丽的手帕,对她说道:“或许是为辩法而来。”
“这里也兴这套?”这话不免让她想起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学生会没事就喜欢搞辩论赛的活动形式。
“法真大师对佛经了解通透,说话常叫人醍醐灌顶、引人深思,能与这样的大师辩法的机会是很难得的。”绕过其他似乎想要走近的女子,他领着她往后方人迹相对稀少的小路走去:“走这边去后山。”
后山明显要比前面安静得多,寒冬的日光总是吝啬地从厚厚的云层中洒落丁点照亮这人世,在这样的冷风里它除了给大地提供一些聊胜于无的光亮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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