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干涸的土地像人类逐渐裂开的肌体,错眼之间就会把那些粘稠又带有清香的汁液看成和人一样受伤时流出的血迹。
既然已经被对方发现,那现在不管怎么隐藏都不再有意义。
她直接加快步伐,跨过大地的伤痕,任凭背后的尖刺飞叶对着她的后心袭来。
“不——可——能——!”
白鸟听见对方模糊的惊呼,仿佛是齐一潭本身的质疑,又像是孤注一掷后发现自己满盘皆输的奇物的自言自语。
当然没什么不可能的。
毕竟这世界上有奇物能够寄生,那有“人”的身体不是真的身体又有什么奇怪的?
后背厚实的冬服已经被割破,露出的是和常人截然不同的乌金色身躯。
没有痛感的白鸟现在可以肆无忌惮地忽视背后的伤害,直接上手就抓住藏在对方背后剩余的那些红线。
那些殷红色的线条源头来自四面八方的虚空,终点却都连在人面花的根茎与躯干上,仔细观察还可以发现越是靠近人面花的线条颜色越是污浊。
她扯住那些红线,虽然眼下手中没有工具,不过大部分都不难直接徒手扯断;像是已经被火烧成只能保持最低限度模样的易碎品,只需要使用轻微的力度就能毁掉它们。
唯有最后方那颜色最深的一根红线像是还保留着应有的柔韧,她尝试着扯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将它扯断。
不过她这样的举措像是终于惹怒了这只巨大又诡异的花,甚至连一秒的时间都没有,巨大的茎条扭曲凝成尖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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