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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自是不能叫柳茗烟走脱的,连忙死死将人扯住,面上尽量维持谦卑的笑:“娘娘,咱们的马车出了点问题,您进府之后小的就着人赶去附近的木匠铺子修理了,暂时走不得。”
怕这柳茗烟不分轻重还要闹,就又搬出秦绪来提点打压于她:“而且,太子殿下答应晚些时候来接您了,您若现在走了,叫殿下白走扑空一趟……咱们都不好交代不是?您就稍安勿躁……”
他探头朝院里看,没瞧见沈阅踪影,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安王妃是长辈,就算她说重了几句话,您不与她计较也便罢了。”
总而言之一件事——
就是拦着她,不让走。
柳茗烟仅存的侥幸也败了个干净。
她眼中蓄满泪水,这一刻,却强忍着,当着荣锦的面没落。
牙根隐隐咬出了血腥味,她又一次浑浑噩噩转身,极不情愿的回了沈阅那屋子。
彼时,沈阅已经又坐回了桌案后头,一手托腮,一手继续肆意扔着发簪玩。
柳茗烟眼神含怒带怨的盯着她,嘴唇蠕动,却是张了几次嘴也终究说不出一句话。
她与沈阅是什么关系?现在能说什么?
她最后的一点尊严与得意,都被对方当面撕得粉碎,狼狈不堪。
现在是该哭诉?求她同情?惹来她更多的讥讽与嘲笑?
还是质问怒骂,不顾脸皮的把自己弄的更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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