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又何尝不是因为陛下对他宠爱和保护过度,将他也给带沟里,养废了?他既担不得这储君之责,早些废了他,于国于民都是好事。”
他大掌揉了揉妻子的脑袋,眼底浮现一抹柔和的笑:“他们父子养尊处优惯了,至多就是用些心机算计,不足为惧,本王主要忌惮的还是——一旦祸起萧墙,本王与他们父子闹起来,贺崇明那老匹夫会死灰复燃,趁火打劫。”
自龙椅上拉下皇帝父子,只能算是小事一桩。
最怕的是有人趁机煽风甚至作乱,一旦控制不好舆情走向,也压服不了朝臣武将,就会直接乱了整个天下。
皇帝父子俩虽然私心用甚,于很多事情上不做人,又惯会慷他人之慨,但是中规中矩的坐在龙椅上这些年,至少算个守成之君,治下没出过太大的乱子,百姓没有跟着遭殃。
沈阅抿抿唇,默然垂下眼睛:“那看来还是得走先帝预设的老路子,好歹先等着熬死了定国公。”
她是恨极了秦绪,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让他不得好死。
但始终还是那句话——
她不能为了一己私怨,就不顾天下动荡,拉着天下无辜的百姓为她一个人的怨愤不平埋单。
若真那么做了,她和秦照又与皇帝父子有什么区别?
她很快便重新坚定了信心,仰头对着秦照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没关系的,我可以等。”
这个姑娘,始终还是进退有度,识大体的。
她所谓梦里的那辈子,秦照无幸参与,都还总免不了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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