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女子的目光,清明冷澈,带着一种仿佛能洞察人心一般雪亮的光芒。
秦绪只觉,自己是在她的逼视之下就已经无所遁形,更在她不留情面的声声质问之下根本插不进嘴。
这时,他眉头已经死死打成了结。
咬着牙,两腮肌肉紧绷,最终也只挤出底气不足的一句话:“这些都只是你的臆测。”
沈阅如何瞧不出他的心虚与言语之间的勉强?
她于是就越发了然的笑了。
再下一刻,她目光又忽而变得冷厉且仇恨,语声凄厉:“可是在我死之前,我亲眼看见了,那些冲上山的所谓暴民,他们是用禁军特制的长刀将冬禧斩杀于血泊之中的。”
曾经的曾经,在过去长达十年的噩梦里,她一直以为那些都不是真的,就只是自己在对未来的路迷茫惶惑时天马行空臆想出来的虚妄场景。
她不能因为一个自己主观臆想出来的梦境,就去仇恨甚至报复某个人。
哪怕——
那个梦里发生的一切都逻辑严谨又清晰,所有发生的全都历历在目,她甚至很早就顺藤摸瓜猜到了最后终结她那虚幻一生的是一双人为的推手。
她一直在用最强大的理智,告诫自己,克服着那段噩梦一般人生里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