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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是刻意压低的,就小夫妻亲昵说悄悄话的音量,瞧着也不像是说给秦绪听的。
但是因为这几桌离得近,他们夫妻轻声细语的交谈,还是有人听得见的。
秦照依旧是头也不抬的专心拆蟹:“又不用你沾手。”
他可并不是大度到对他那倒霉大侄子的挑衅置之不理,而是因为他自己更了解自己媳妇儿。
他在回京路上初次与沈阅邂逅,那天夜里驿站房间的隔音不好,他就听见她和婢女商量着要煮干贝粥了。
她连赶路回京时都不忘带上些海产干货打牙祭,可见是极好这一口的。
而至于为什么她平时瞧着不太爱吃?
婚后饭桌上观察了几次他也便明了——
嫌剥壳时沾手上的腥气不好洗!
在要求自身整洁干净这块儿,他这媳妇儿都不只是矫情,甚至可以说是很有些苛刻的病态了。
不洗手不让碰,出了汗就必须沐浴,否则能被她嫌弃一晚上,躲着你单独找个被窝睡。
餐桌上那些腥气重带壳的东西,她那纯粹就是为了怕弄手上洗不掉味道,就宁肯不吃了。
他在发现她这个“臭毛病”之后,在家吃饭都是他主动剥给她,而她若是独自出门赴宴……
那就肯定是碰都不会碰海错河鲜这两类吃食的。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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