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原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性子, 当即便欢欢喜喜的去了。
沈阅侧卧在软塌上。
想要歇个午觉, 可她今日接受到了太多石破天惊的隐秘消息,又受了不小的冲击和触动, 躺下就觉得脑袋里又重又沉, 隐隐都觉出几分头疼了。
心里也烦,她便又爬坐起来。
正在按揉太阳穴,冬禧就端了一碗安神茶给她送了过来:“奴婢瞧着您打从外书房回来就一直皱着眉头, 心浮气躁的模样, 王爷……未曾责备您吧?”
“没有。”沈阅笑着, 接了她的茶, “他倒是不会怪我什么,只是说没吃亏便好, 我就是上午受了太子的气, 就总觉得这口气一直憋在心口, 喘不匀。”
事关朝廷以及皇室的机密,即使身边最心腹的丫头——
谨慎起见,沈阅也不会与她多说,只随意编排了个借口敷衍。
“那位太子殿下也属实没完没了的,当初是他临时变卦戏耍咱们家在先,如今却又纠缠不休的。”冬禧很懂分寸,私下若非气急,平时绝不会僭越议论起秦绪。
她抱怨了一句,眼见着沈阅脸色还是不好,又连忙试图开解:“好在您不久就要随咱们姑爷去梁州了,到时候离得他们远远的,就再不用见这些讨厌的人了。”
提及此事,沈阅神色却又更显暗淡了几分。
她微微叹了口气:“我倒是想走,就是外公的身体一直不见大起色……我这时撇开他走了,心里总觉不安生。”
冬禧知道自己又说错话,心中一阵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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