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未能融了男人眼底彻骨森寒的那层冰。
秦照再次冷笑起来,这一回,就很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说:“当年趁火打劫, 对朝廷起了不臣之心的分明是贺崇明那老匹夫。”
沈阅倒吸一口凉气。
十多年前那会儿朝廷还在面临南边来自于大晟的威胁, 在那个节骨眼上, 朝中手握重兵的权臣, 百年门阀世家的定国公府若要联合势力篡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段往事, 因为太不光彩, 也一直叫他心中积怨,愤愤不平,所以这许多年来, 秦照自己也都尽量回避, 不去刻意想它。
他此时才回忆着, 逐渐将那段尘封心底多年的往事和盘托出——
“那一年, 本王十二岁,先帝在一场大病之后, 身体突然急速的衰败下去, 可以预感到大限将至了。”
“那时候的贺家势力已经盘踞北疆数十年, 根基稳固,在朝中更是因为母后入宫做了皇后的关系,积累出了不少的人脉实力。”
“贺崇明得知先帝病倒,对朝政已经显出了力不从心的疲态,仗着自己拥兵自重,定国公府在朝中又声望极高,就生出了狼子野心,想要挟制本王与母后,将现在宫里的那位拉下马,他好掌权听政,窃国而治。”
“当时南境面临大晟的威胁,边军自顾不暇,东南沿海又时时闹海寇,也就北边经过贺崇明多年的打压整治,还算边境安稳。”
“那等四面楚歌的情况下,一旦朝中因为大位之争起了内乱,各方边境的敌人必将趁虚而入,江山社稷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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