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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时候天色已晚,探子出城,再跑了一趟善清庵,等回来就已经是后半夜。
秦绪心烦意乱,鲜见的彻夜未眠。
他孤身坐在书房里,也没闲着,又仔仔细细从头到尾把这两月发生在秦照和沈阅身边的事都回忆整理了一遍。
可是秦照回京并且与沈阅邂逅的始末,他一开始就叫人去核查过了,可以确定那就只是一场巧合,没有任何人为设计的成分在。
并且——
进京以后,尤其是在柳皇后寿辰以前,那俩人之间也没什么刻意的来往与交集,怎么看也不像是其中哪一方处心积虑造成的局面。
但是——
按照前世的发展轨迹,秦照其实是该在他选妃宴之后就离京回南境的。
就这么毫无头绪的想了一整晚。
后半夜,四更过半,探子才带着查找到的线索回转。
“殿下,属下去善清庵核实过了,善清庵的僧侣并不认得安王与闻家那姑娘,只因十年前安王殿下在他们庵堂里供奉了一个无名牌位。”探子实话实说,又将誊抄下来的牌位信息呈上,“前天他二人上山时,适逢僧侣们做午课,不晓得他们都做了什么,但昨日清晨过去……是安王妃给这牌位填了被供奉者的名讳,应该是她亡母,曾经太师府的闻大小姐。在此之前,牌位上一直是没有名字的。”
闻清欢的事,朝廷一向瞒的严。
尤其这么多年过去,这甚至已经成了朝廷和闻时鸣之间全都避而不谈的共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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