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突然有点明白秦绪无条件给予柳茗烟的种种,为什么会叫他自己引以为傲,更是叫柳茗烟欲罢不能,满心满眼都是他了。
当然,做为他俩爱情的受害者,沈阅依旧只是膈应,可祝福不起来。
想着知道她回来,还“受了伤”,两位舅母应该很快就要杀过来了,沈阅悻悻的栽倒在睡榻上。
刚想闭会儿眼,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一骨碌爬起来,几乎是尖叫着冲外面嚷:“春祺冬禧,快!快去烧热水,我要洗头发!”
另一边,秦照已经出了大花园。
商秋候在花园入口处通往后宅的垂花门下,等着送他出去。
两人一边朝大门口的方向走,商秋一边禀报:“宫里刚传出来的消息,那个死了的宫女太子让送去内廷司草草葬了,看来是做贼心虚,打算喜息事宁人了。”
秦照一语不发。
商秋从他一成不变的表情中也看不出他具体的情绪,可是宫里发生的事,他不是当事人,只一知半解,所以就仍是忍不住询问:“今日宫里究竟出了何事?他们当真是打算对沈姑娘做些什么吗?”
秦照依旧未发一字一言,只摸出之前在马车里被他顺手收走的那方沈阅的手帕扔过去。
商秋将帕子接在手里,那上面水渍半干,他又嗅又闻,最后甚至碾出一点茶汤在指尖,送进嘴里尝了尝。
最后,便是神情大变:“他们这是……”
已经走到门口,秦照在上马之前终于止步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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