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操心的是沈阅的终身大事,沈阅却记挂着他这糟糕的身体状况而蓦然红了眼眶,“您别这么说,您没有错,从始至终您都是为我好,为我打算的,这些我都知道。”
闻太师握紧她的手,摇了摇头。
“识人不清,也是我的过错。”他说,狠狠的闭了下眼,重新再睁开时浑浊的双目之中又蓄满坚定的光:“安王那里我仔细与他谈过了,他倒是不求我们闻家什么,也答应会善待于你,只道是替陛下与太子还了我们闻家当有的体面。行伍之人,当是会比好些蝇营狗苟的读书人都更有担当与气节的,事已至此,也只能将错就错,来日你嫁过去,只要做到自己的本分就好,别的事,勿须多想。”
他的面色和精气神儿着实都算不得好。
沈阅不忍他再操劳,只能不住的点头答应。
闻太师在她面前有难言之隐,故而断断续续,话也没说太多。
沈阅见他模样实在疲累,听完他的交代嘱托就先走了。
闻清彭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看她朝院外走去,表情又一点点凝重下来。
“父亲,您真的决定了?”他问闻太师。
闻太师闭着眼,唇角带着冷意果断点头:“做两手准备吧。虽然安王说他并无野心企图,可就算他安分守己……我了解陛下,经此一事,无论如何陛下与他之间也是起了嫌隙了,更有甚者,将来等到陛下驾崩之后太子登基……他们全都靠不住了。
他说:“哪怕依旧还是要栽跟头,咱们宁可栽在安王身上,也不能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两次。”
除非现在自家态度强硬的悔婚秦照,将沈阅送去庵堂削发为尼,两边不靠,否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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