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禧刚要回话,就听马车外面有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有些焦急的说道:“请恕在下冒昧唐突,方才听冬禧姑娘说阁下的车队也是要北上行进的,能否容我们搭一下便车?”
顿了一下,又道:“我们的马车坏了,一时半会儿的修不好,方便的话搭我们到下个城镇就好。”
此处离着京城起码还有三四天的行程,虽然是在官道上,但毕竟是荒郊野外。
沈阅快速的打起精神,心中警惕着朝冬禧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外面拦车的男人该是考虑到坐马车的是内眷,所以虽然车门开着,但他还是规矩的站在旁边,未敢冒昧直接露面。
冬禧才要解释,那男人却明显十分焦急,又一次抢白道:“在下姓甘,在梁州军中任职。拦截阁下的马车实属无奈……实在是内子刚刚生产不久,孩子又十分孱弱,怕是这大冷天的在路上熬久了,他们受不住。”
说着,他也便拿出一块令牌,隔着马车递了过来。
冬禧就近将令牌接过,一边递给沈阅一边低声的道:“这身份应该做不得假的,奴婢刚已经去前面查看过了,他们的马车的确损毁严重,车上有位女眷和襁褓中的婴孩。而且……他们随行的卫队都是军中装束。这是在官道上,再是如何他们也不敢公然冒充官兵吧。”
沈阅将那块沾染了男人体温的令牌拿在手里瞧了瞧。
她外祖父是被尊为太子三师之首的当朝太师,领的虽是个虚职手无实权,但名望身份都很高,以往家中来往的达官显贵无数。
可……
军中令牌,沈阅也是第一次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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