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清楚她身体的维度,却如何也看不出,她抱着花走到他身前的距离,到底还有多远?
谢潇言趁苏弥睡着,出去抽了根烟,他将手腕松弛地搭在窗框上,看着自然垂落的指,他攥成拳,又紧了紧,直到攥出手背与关节的青筋,再骤然松开。
他终于敢承认,这些话压根轮不到他来说。
手攥得太紧是会疼的,只有他依旧站在临界线之外,依旧还能够豁达洒脱,漫不经心,他们才能够保持着真正的相安无事。
那句“算了”究竟又是说给谁听?
谢潇言的爱从不以得到她为目的,情种里面,他是最会提醒自己保持理智的。
哪有骑士对着公主痴心妄想的?不应该。
又是因为热,又是沾了烟气,他今天来来回回换了好几件衣服,等再回到床上,身上只剩一道被水冲淡的苦涩。
他没有搂住她睡,但苏弥主动贴了过来,她半梦半醒,没有知觉,将发热的脸蹭在他的肩头,迷迷糊糊说了句:“你的肩膀只能给我靠。”
谢潇言有点想笑,但喜悦随着笑意挤出,心头就只剩闷闷的酸涩了。
他答应她:“行,只给你靠。”
少梦的苏弥今天破天荒做了个噩梦,她挣扎着醒来,一身汗。
谢潇言也被她剧烈的反应弄醒,苏弥虚弱地蜷缩在他怀里。
他轻拍着她的肩,说没事、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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