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沉,又像是蒙住月色的一道灰烟。很适合唱那种丧到姥姥家的曲。
见面之前,出于礼貌,她了解过这个乐团,也听了听他们的新专辑。复古的英伦摇滚风,封面上的谢烺看向镜头,被高领的青灰色毛衣裹住下半张脸,露出一对窄而锋利的薄薄眉眼,眼尾微挑、上扬,充斥着一股地下音乐人的乖戾跟诡谲风。
谁能想到这样霸气侧漏的男人会在家被他哥宣判,端着碗去门口罚站呢?
谢烺练了两首歌,期间抽了三根烟。整个密不透风的排练室,狂躁的乐声撞上墙又弹回来,苏弥有好一阵,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贝斯的重音,像粘稠的粗粝浓浆在她耳膜上流淌。
两首歌练完,鼓声落下。
谢烺看一边弹贝斯的小妞盛灵,喊她:“宝宝,再给我根烟。”
盛灵大眼、公主切,是谢烺谈了三四年的初恋女友。她在台上弹琴时很酷,人的气质倒是甜丝丝的。到桌前捻了一颗樱桃,迎过去:“来了,贝贝。”
这宝宝贝贝的……
苏弥简直头皮发麻。
谢烺:“怎么是樱桃,我让你给我烟。”
“烟抽多了不好。”盛灵把樱桃塞进谢烺的嘴巴,他却之不恭地叼走了。
谢烺走到沙发处,在苏弥旁边的另一个空位坐下,而后便没别的位置,盛灵只好顺理成章坐在他腿上,她转了转手里细小的梗,突发奇想问道:“哎,你会不会给樱桃梗打结啊,用舌头。”
苏弥虎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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