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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弥气得瞪过去:“……刚才为什么不说?!”
他轻抬眼皮,虹膜的色泽变深且浑浊,对上她剜过来的眼:“头发挡着,我什么也看不见啊。”
苏弥将信将疑:“谢潇言,你最好不要是在故意耍我。”
他说:“你要是知道我有多煎熬,就不会用上故意这个词。”
“……”
灯没关,接下来的时间,在如水的夜里酣然交流,久未停歇。苏弥感觉要断了骨、散了架,才觉得那句试一试讲得还是大言不惭了。前所未有,两种极端的感觉交织。想要推开,又想紧拥。害怕受伤,又对他产生依赖,捏着他肩骨喊了几声快停。
得到一声戏谑的回应:“没喊咔呢,怎么停?敬业一点啊苏女士。”
苏弥觉得自己快摔了,她睁开眼,清晰地看到他紧缩的瞳孔缓缓散开,她在床角欲坠,长发发梢碰着地毯,是让人托着颈捞回枕间,最终停靠在他结实的胸膛。
她的额头和脸颊烫得夸张,用手抚着。
沉默了很久。
“手上怎么有道疤痕?”谢潇言冷不丁地问了这么一句,其实早一些时候他就有注意到。
因为他的话,苏弥在探额头的手顿住,她抬起小臂看了一眼:“是摔的。”
“以前没有。”谢潇言侧眸看她,神色狐疑。
她轻轻淡淡地嗯了一声,“没事的,快好了。已经淡了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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