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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耽,刘叔操心了一辈子,他是个真正的好人。”
田耽握着他的手,“是啊,我还记得我们俩结婚的时候,他来做证婚人,家里穷的喝水都找不到一个不豁口的碗。”
周洪山觉得自己大约是真的老了,喜欢开始想过去的日子。
“老太太走了,刘叔也走了,可这日子却是越来越好了。”他语气里带着无限遗憾。
田耽叹了一声气,“等有一天,我们俩也会死的,人嘛,生老病死都是常态,不过到时候咱们这些个孩子我是都放心的。”
周洪山看着田耽,“放心,要是你先走,我随后就跟着,绝对不让你黄泉路上孤单。”
田耽略皱着眉头,呸了好几声,“你胡说什么呢,什么走不走得,即使我先走了,你也得跟孩子们好好的生活着,你舍得咱们这些孩子吗?”
周洪山笑了起来,“我舍不得,但没你,我也觉的活着没啥意思。”
向阳是十一月初到的首都,周场还带着外套去火车站接的人,北京的天气就是不太好,冷的早,最明显的特点就是风,不讲道理的风总是乱吹。
周场开车让她上来。
“家里怎么样?”
向阳点头,“还好,刘爷爷去世那几天,爹的情绪不太高,后来慢慢的也不说了,要说一下子能好也不太现实,但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