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有些许淤青,鼓鼓的似要破皮。
“你帮我找块冰,敷一敷便不打紧了。”
顾云庭不疑有他,忙开门往外走。
然才走出门口,陡然醒转过来,疾步便往回跑。
还是迟了。
邵明姮抱着匣子,已经打开,她捏住那条白绢,举到半空,看见上面星星点点的红痕。
杏眼圆睁,满是困惑。
顾云庭只觉得头上一个惊雷,轰隆炸开。
邵明姮的表情渐渐凝滞,绷紧,一抹晕红从腮颊扩散到耳垂,及至整个脖颈,肉眼可见之处,皮肤都已经变成嫣红。
她手抖了下。
顾云庭忙走上前,强装镇定的从她指缝间抽出白绢,仔细叠好,怕被她拿走,便不得不如荷包那般,小心塞到胸口处。
空气里是骇人的静谧。
彼此的呼吸声又粗又重,就像在耳朵里不停盘桓。
邵明姮觉得口干舌燥,脑子嗡嗡直响,那白绢是什么,她想起来了。
第一次,与他在徐州。
那一夜,犹如被生生劈成两半。
她小脸从红变白,又变得格外紧张,然后手指捏紧,用力把人往外一推,低头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