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冷汗,浑身乏力,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都问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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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顾辅成用膳时,问了嘴大郎怎么还没起身。
顾云庭手中的箸筷一顿,抬眼淡声回他:“许是昨夜累着了。”
顾辅成拧眉,看他病秧秧的脸色,温声说道:“你大哥旁的都好,只没甚自制力,不懂得量力而行,适可而止,正事虽已办完,却也不该如此放纵。
你们兄弟俩,性情截然相反。你便属于太克制,太自律,有时需得稍稍打破这种圈禁,否则又怎知跳出来后的自在。”
他别有所指,顾云庭听得明白,故而没有接话。
说来说去,总是为着婚事,辗转迂回,想劝他忘了邵明姮。
他不想听,更不想忘。
只关山告诉他的那句话令人心塞,吃了几口,便再也咽不下去。
脚步声响起,门口走进个人,一夜间,仿佛病了一场,两颊不正常的红,眼睛惺忪无神,进门还腿软了下,扶着门框才站定。
顾辅成不悦,沉声斥道:“成什么样子!”
顾云慕羞愧地低头,道了声:“儿臣知错。”
坐在他右手边,余光愤愤扫去,顾云庭却不搭理他,去到对面榻上拿了本书兀自翻看。
“把那衣领理一下,虽是允你折腾,但也得知道分寸,你瞧你眼下的模样,饥不择食,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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