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说罢, 待顾辅成应允后,逃也似的离开厅堂,乐声骤然增大, 就像飘忽而至的薄纱, 笼在他头顶, 慢缠细绕, 令他口干舌燥,快要疯了。
疾步冲到最末端的房间,与那老鸨睨了眼,咬着牙根吩咐:“送个瘦马进来。”
老鸨道好,还未转身,又被顾云慕叫住。
他面额颈部青筋暴鼓,野兽般瞪着双猩红的眼睛,一开口,如同喷火似的,只这般对上凝视,老鸨便觉慌乱。
瞧这位客人的神情,若姑娘进门,还能有命出来吗?
她心里直打鼓,难免犹豫,正当此时,顾云慕一把拽下腰间的荷包,里头满当当的金叶子洒出,伴着一声低沉的吼声:“多叫几个。”
老鸨立时眉开眼笑,弯腰抓起那荷包点头:“好嘞!您先喝口茶等等,我马上就把姑娘送进来。”
烛光狂摇,屋内一片狼藉。
身着薄纱衣裳的瘦马排成一溜,只觉浓香烈烈,热雾萦绕。
雪白肌肤透过纱幔清晰可见,她们自小被被教导着侍奉,举手投足,挑眉轻笑都带着勾人的意味。
顾云慕只觉得再也压抑不住,一下掀翻了桌子。
伴着一声脆响,花瓶掉在地上,砸的稀碎,新折的芍药花瓣捻烂,渗出鲜红的汁液,随着挤压花汁流成一绺绺的芬芳。
门外人给那老鸨使了个眼色,走开些说道,“明儿这几位姑娘都得歇着,不能忙活了。”
老鸨数着荷包中的金叶子,嘴角止不住的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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