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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前,他们三人去了城东宅院。
秦嬷嬷收拾出两间厢房,抱去暖和的被子,只是炭炉少,那房子毕竟阴凉。
宋元正无所谓,萧昱那条腿受不住冷,但他没开口,硬生生忍着。
半夜疼起来,攥着拳头直打哆嗦。
谁都没有想到,清早秦嬷嬷从菜市回来,急慌慌告诉他们,官兵正在挨家挨户搜人。
除了宋元正外,其余几人都有正规文书和过所。
邵明姮想起一事,顾云庭虽不在,但他的文书和过所都交给自己保管,就在包袱中。
转身疾走,将那包袱解开。
“啪嗒”金黄的物件掉出来,邵明姮愣了下,随后弯腰捡起来。
熟悉的鱼纹,在陕州时她曾带在身上,是顾云庭的金质鱼纹令牌,持此令牌可畅通无阻于任何关隘,城门,见者不敢询问,只需立时放行。
她捏着令牌,脑中一片混乱。
她想起临别前夜,他与自己说的话。
他说自己不会食言,无论如何都会送她离开京城。
这枚令牌,一定是他在被萧昱下药后,匆忙塞到自己包袱里的。
那时他四肢无力,却还记得护住自己,或许那会儿他已经知道无法与她同行,即便如此,他也记得自己的承诺,送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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