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脸贴的极尽,甚至能嗅到她方才吃过什么。
炙羊肉,还有上好的秋露白。
这酒真烈,只这么闻着,人便有些醉。
“我难受。”
邵明姮快哭出来,嗓音小猫儿一样软糯恬淡。
顾云庭也跟着难受,捧起她的脸亲去面上的泪,小声解释:“我给你清理完伤口,否则会发脓感染,乖。”
邵明姮虽还想扯着他,但因为脑筋不清醒,又没有什么力气,遂被摁在身侧手臂后,便乖乖躺着。
两个掌心伤口不长,但是很深,几乎要戳到骨头。
顾云庭难以想象是怎样的决心使她对自己如此狠绝,他处理伤口时,几度手抖的动不了。
弄完,又用氅衣将人团团包裹住。
两侧车帘被封好,即便再颠簸也不会透进冷风。
从猎场到府宅需得走上一个时辰左右,路途有些远,怀里的人不时伸出手来,摸到什么凉湛湛的东西,便贴上不放。
起初是顾云庭的脸,后来是他冰冷的手指,紧抿的唇。
再后来,那手便越发不安分,抓着他的衣襟还要得寸进尺,然被顾云庭一把握住手腕,生生束缚进氅衣中。
那脸红扑扑的,热汗盈盈,唇微张,急促的呼吸一点点打湿他的面孔,他咽了咽喉咙,强行挪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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