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转头疾跑到边角矮柜处,找来白玉小瓶。
“郎君,是这个。”
顾云庭接下,嗯了声,随后走到雕花盆架前,单手洗了眼睛,长荣递过去帕子,擦拭时,血珠还在不断渗出。
他不敢问,也不知怎么开口。
便见顾云庭坐回去,对着镜子涂抹伤药,一层层,连边角都不放过。
御赐的祛痕膏,郎君一次都没用过。
然而,就在他涂完后,忽然攥住白玉小瓶,狠狠摔在地上。
碎裂声响起,药膏黏在地砖上,散着淡淡的香气。
长荣大气不敢出,后脊不停冒汗。
“更不像了。”
一声低叹,没名的有股凄凉意。
....
京中有一片石榴园,种在前朝雍王府中。
正当季节,满园的石榴树绯红若火,灿若朝云,先帝将府邸赏给了大长公主,彼时萧吉玉年纪不大,住不惯这般老气横秋的府邸,便叫人腾出一大片空地,全都种上石榴树。
后来几经周折,萧吉玉不知为何弃了此处,如今已然成为京中权贵游园赏景的妙地。
窦玄来的早些,但府门前早已人流如织,又是赏景的时节,好些头戴帽纱的小娘子携婢女一同前往,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温文尔雅的学士,无不随心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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